第380章 东西
岳大娘子猜到了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可思议，当下将守在外面的丫环们的叫进来。
“事发当时，你们谁在场？”
丫环们面面相觑——那种情况下，她们当然是不在场的。
“回，回大娘子，我们当时都在外面守着，大人吩咐我们在外面，不许进来的，”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丫环，低声回道：“而且大人吩咐了，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我们进来……”
岳大娘子瞳孔不由一缩。
自己家的夫君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
而且，这种强抢民女，霸王硬上的事情，姓石的也不是第一次干，哪一次不是弄的人家姑娘鬼哭狼嚎的！
所以，即便石监查使不吩咐什么，那些丫环也不敢轻易进去。
“事发之后，你们可是看到，嗯，老爷的那个东西了？”岳大娘子也没有继续追责，而是询问最关键的事情。
哪知道，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丫环们就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脸色怪异。
“没有……”
“不知道……”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
那玩意是什么好东西吗？她们还要看到？
“当时我们听到动静不对劲，就，就过来一看，恰好看到那个姑娘从门口跑出去……”还是那个年纪稍大点的姑娘，小心翼翼的回忆着之前看到的事情。
石监查使最喜欢祸害小姑娘，这是石家公开的秘密，岳大娘子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
所以，丫环们也是见怪不怪，见到有小姑娘送进石大人的房间，也就选择了自觉性回避。
而且，石监查使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每一次都把小姑娘弄的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这一次也是如此。
她们当时都听到了小姑娘的惨叫，还聚在一起八卦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事情后来的发生有点变了。
因为惨叫声从姑娘变成了男人。
石监查使那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让丫环们的意识到事情不妙了，但想着他之前的吩咐，大家都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又等了一会。
直到石监查使的惨叫越来越凄惨，她们这才去开门，恰好那个时候，那个姑娘也在开门，双方就那样撞个了正对面。
但是，没人告诉岳大娘子：——当时，她们看到姑娘的第一时间，并不是去抓住那个姑娘，而是默契的纷纷后退，给那姑娘让开了一条生路——也许是对姑娘的同情，也许是良心上过不去，她们佯装看不见那姑娘，直到姑娘跑出了院子，她们才互相推搡着，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
这种事，当然是不能告诉岳大娘子的。
那丫环继续道：“后来，我们便进了房间，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我们当时都知道出事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便让人去请了管家过来，又请了郎中，请了夫人您……”
其实，从石监查使出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很久，连城外的许郎中都请来了，岳大娘子才姗姗而来——她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破不说破，才是活命之本：“这房间里的一切，我们都未曾动过，想着还是要等大娘子来看过才行，所以……我们未曾发现大娘子所说的那个……那什么。”
“那就去找一找，”岳大娘子冷下眼神：“都找仔细些，看看是否丢到了某个地方……”
此时，床榻上的石监查使幽幽醒转，吃力的抓住许郎中：“如何，可是，可是接上了？”
许郎中被拽的歪倒在踏板上，无奈道：“大人，东西都还没找到，我要如何接？而且，这接……也是需要一定条件的，首先，你那个东西得是完好无损，二来，时间也不能太长，时间太长了，那玩意就坏掉，不能再用了，眼下是冬季，若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找回来，我还是有五成把握的……”
“半个时辰？五成把握？”石监查使听到这一幕，心都凉透了。
现在且不说自己的家伙什还没找回来，找回来干就五成把握，那，岂不是没戏了？
不管有戏没戏，自己还是要齐全的！
想到这儿，他立即再次薅住许郎中的衣领，低声吼道：“这样，我给你个新鲜的，你现在立即给我接上，是不是能多两成的把握？”
“新鲜的？现在？”许郎中一时没猜透他的意思。
岳大娘子在一侧用手帕捂住嘴，低声道：“大人的意思是说，用，用旁人的来代替他的……这个法子可行吗？”
“旁人的？”许郎中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气又想笑：“大人，这，这又不是什么随处可得的物件，随便就能抓到可用的，而且，这一人一物那是专用的，不可混用……”
“你别管我怎么能得到，只说能不能用！”石监查使没时间也没心思听多余的解释，直接道：“若是可行，我现在就能找到一个十八岁的……”
“不行！”不等他说完，许郎中就断然一口否决：“我说了，这玩意是个人专用，个人用个人的，不能混用！”
真是奇了个葩的！
他行医多年，还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事！
他虽然也很想多赚银钱，但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还是不能做的。
“难道，难道就没有可以混用的法子吗？”石监查使可不死心，再一次焦急问道：“你可以提任何条件，我都能满足，只要能，能让我完整！”
“大人，我说了，个人专用，不可混用，”许郎中再一次解释，无奈道：“大人有用我磨牙说嘴的时间，还不如快些想办法，把那个东西找到，也不浪费时间……”
孰知，石监查使脸色瞬间如同死灰：“找不到，找到也没用了……”
“大人，大娘子，找到了，找到了……”门外传来赵高的声音。
许郎中与岳大娘子都是神色一震，急匆匆的迎出门。
“找到了？在哪？快给我……”许郎中远远的就伸出手。
只见赵高抓着杨眉，将她往前面一扔：“呐，在这！”
许郎中一怔：“你给我姑娘做什么？”
“她就是杨眉，就是伤了大人的那个姑娘，”赵高掐住杨眉的后脖颈，将她拎起来，恶狠狠道：“郎中问你话，你给我实话实说，要不然，兄弟们弄死你！”
杨眉脸色苍白，但是要紧后槽牙，一个字都没说。
“你……”赵高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住手，”岳大娘子呵住了他，缓步走来，冷眼道：“姑娘，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以大娘子的身份答应你，交出东西，放你走！”
杨眉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动：“……什么东西？”
“就是，他的那个东西，”岳大娘子有点难为情的低下头：“就是，嗯，那个……你咬下来的那个……”
“哦，那个啊，呵呵，”杨眉突然笑了：“我嫌脏，咬碎了，扔到你们家鱼塘了……”
“鱼塘？”岳大娘子虽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但还是吩咐赵高带人去打捞。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管打捞不打捞的，石监查使的宝贝疙瘩肯定是捞不回来的。
且不说那玩意得有多小，在鱼塘里捞那么一块肉，那是大海捞针，就说鱼塘里的那些鱼，估计此时早就把那个小玩意给瓜分干净，吃的一干二净了。
一时间，几乎全府的人倾巢而动，都冲进了鱼塘去打捞。
主房这边，许郎中已经在给石监查使做善后工作了。
“大人，你这血是暂时止住了，但是不可再动怒了，更不可来回动弹，要静养……”
“许郎中，”石监查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狰狞问道：“你方才说，不可混用……是你没做过，还是做过失败了？”
“自然是没做过的，”许郎中无语到家了：“这种事……”
谁家好人能有这样的案例做？
一辈子遇上这么一个，已经是够奇葩的了！
他哪有机会做那样的病例？
“既然是没做过的，那你怎么知道不可行？”石监查使咬牙，蓦然冷笑：“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被拖进了房间，不论他如何挣扎，都被按在了地上。
许郎中大惊失色：“石大人，你这是……”
“把他的东西切下来，给我接上！”
“……”
此言一出，别说许郎中了，就是杨眉都是一惊：——变态果然骨子里都是变态，这样的事情也没想的到！
许郎中的手指莫名抖了起来：“不，不行，这个不行……”
“许郎中，你若是不行的话，我就找别人来做，”石监查使阴沉着眼神，满是杀意：“但是到时候，切他的还是切你的，可就不一定了！”
这般威胁的话让许郎中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他只是一个郎中，不管权势地位还是人脉影响力，都不是石监查使的对手。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拿出小刀走向少年。
“孩子，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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