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打翻醋坛


  他现在倒是先下手为强,什么意思,非得让她把这醋坛打翻,然后两个人挣得你死我活的吗?

  时雨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冷笑道,“墨总裁不是时在蓝夜城,被我撞见了,所以就来给我一个先下手为强吧!”她冷笑,笑意凉凉。

  回头想到刚才的情景,她感觉到这还真是一种莫大的打击,想一下,都觉得很痛,她以为,他真的会像他嘴上说的,契约期限内,不会出去寻花问柳,不会跟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还是你觉得,把我哄得毫无防御,在狠狠地给我一刀,叫我尝一尝这种无爱婚姻的痛苦,怎么办呢,墨先生,我差点信了你的话呢!”她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凉,甚至已经跌到冰点。

  到底还是自己太天真,竟然会相信他的鬼话。

  男人单手插裤袋,另一只手弹了弹烟灰,就倚坐在她的办公桌上,转眼过去看她,不咸不淡地说,“请她们来,是我办事需要,请人办事应酬,做这些事情,是再正常不过。”

  “请问墨先生,是要办什么事情,竟要如此兴师动众,还非得请上明星名模不可,你要是说得有理,兴许我也会打心里支持你的做法。”

  她看着他,一脸淡漠的样子,眼睛几乎已经没有了焦距,男人高大颀长的身材,依靠在她的旁边,脸上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典型的事后不认账。

  男人深邃的眼眸看着他,漆黑如化不开的浓墨的瞳孔,一眼看不见底。

  他朝着时雨吐了吐烟雾,时雨几乎被喷到脸上的烟气呛到,就干咳了几声,手不断地挥着,想煽走浓重的烟草味,没一会儿,眼睛被熏得眼眶都湿了。

  没一会儿,她就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墨先生,你是觉得我一个落魄千金只不过是你手上的一个玩偶,是吗?”她的声音很冷静。

  “刚才我都说了,那是办事需要,没有别的意思。”他口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色调。

  “好,既然这时墨先生的行事风格,我也不会多问,我会继续履行我们的契约,你放心,直到结束。”她抬起眼眉,口气平稳地说。

  话里话外,有一种屈服妥协的意思,有什么办法呢,寄人篱下的时候,就连求人的姿势,都要放低一点。

  时雨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会儿,她思绪有些复杂,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再跟他说话。

  “要是墨先生没有其他事情,请您离开,我现在还要上班。”她一口打发着。

  她说了句,却发现男人大半天也没有动,就抬眼看他,问道,“难道墨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他一脸平静的样子,闻言,她俯视着女人,一双冷静沉着的眼睛透过丝丝缕缕的灰白色烟气,目光最后安静地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为什么项链的事情,你会第一个找叶砚山?是你和你前任之间余情未了?”

  时雨一脸惊愕地看他,“你……知道我在赎项链的事情!”

  话刚说出口,她又觉得是多余的,墨剑英这样的男人,想知道什么事情,易如反掌,知道她要找项链,有什么奇怪。

  她眨了眨那双深陷的双眼皮,沉默了几秒,就冷淡地说,“项链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跟人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交代。”她低垂着眼眉,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男人从桌子上做起来,丢下烟支,捻熄,扔进垃圾桶里,“是不是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希望时小姐,做事情要把握分寸,没有必要的话,就别私自去见别的男人,省得留人把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时雨,“……”

  他这是霸道总裁吗?这么专制独裁,他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墨剑英看见她一脸犹豫不决,就给了她打了一针强心剂,“以后你要是去见什么人,不妨叫上我,你一个女人,虽然是黑带高手,但是单独去和男人见面,多少有些不安全,有我在你身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一点,这样不仅可以避嫌,别人也许会看我的面子,不会为难你。”

  他声音低沉沙哑,还带有一丝丝的性感魅惑,加上他身上的一身暗色装束,和他那张冷俊的面容搭配,显得更加衿贵魅惑。

  时雨一脸笑靥着,眉眼开始舒展,看上如,如同一朵正在悄悄开放的野蔷薇,坚强且富有诗意。

  她微微扬起嘴角,一脸淡笑,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使他说的话,是哄骗她,话听起来还是很舒服。

  桌子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下午五点半,她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说道,“我不过是个落魄千金,墨先生这么屈尊降贵地来保护我,我心里实在授受不起。”

  “时小姐,你话里带刺,似乎你更乐意找别的男人帮助,而不是找你老公我。”他哑声说道,双手插裤袋地站立在她的面前。

  刚进入秋天,天空变得宁静,又高又远,瓦蓝色的天空中飘着一簇簇的云朵,宛如瀑布一样洁白好看,在天空中游移着。

  时雨站在巨型落地窗前,对着外面眺望,恬静温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丝丝缕缕的淡橘色的光芒,一阵和煦的秋风吹来,她觉得很舒心惬意。

  不知不觉,就已经告别那个骄阳似火的夏天,转眼间,正是入秋了,时雨看着,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自从他们的下班时间改到下午六点,晚餐时间改到七点,她在工作之余,也多了一些时间对着外面的天空眺望。

  在窗前站了了一会儿,她缓慢地回过头,一脸淡笑,“墨先生,是你的做法和行动让我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和做法,先不说我和叶砚山有没有关系,请问墨先生在这些事情上都以身作则了吗?”

  她冷笑了一声,“既然你都做不到,又何必求全责备,再说我们不过是契约夫妻的关系,也不必那么认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到了,你我好聚好散,各不相欠,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她抬起那双温静的眼睛看向她。

  没一会儿,她继续说道,“既符合你的花天酒地,又符合我的花前月下,我们是利益之交,所以我提醒墨先生别太入戏。”

  男人笔挺地站在那里,听她说话,看见她一脸苍凉的样子,说起话来,一句比一句动情入理,要不是他习惯了理性,还真相信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这个女人,做这副模样,是在考验她的耐性?

  他冷眸微蹙,注视了她的表情,波澜不惊地说:

  “不管怎么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单独和叶砚山见面,至少不要顶着我的绯闻女友的名义,去和那个玩空心思想靠女人上位的货色见面,事情传出去,不说会影响公司,我脸面挂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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