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你、你不是个老人吗!”风十郎震惊道:“这样子看上去哪里像老人了!”
“啊,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身体黝黑的年轻男子竖起了左手,轻轻敲着戴在脸上作为面具的骷髅头。风十郎这才注意到,这人的左手竟然不是一般的肢体,而是在小臂的位置肌肉就已经和骨头融为了一体,到了左手手掌的位置,就完全是一只骨头手了。骨头状的左手敲击在骷髅的颅骨上,发出“咔咔”大的声音,显得格外诡异。
“你竟然用半个头骨作为面具,不嫌恶心吗?”紧随风十郎之后进入草屋的坂田金时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问道。
这男子所戴的骷髅面具,其实就是一个骷髅的头骨,只是没有了下颌的部分,所以往脑袋上一扣,就是个不会轻易掉下来的面具。不过既然这个头骨能戴在他的头上,那么头骨的原主人在头部的大小上,就远远要大于男子了。
“嘿嘿,你懂什么?瀛洲雷神之子,山姥的养子,赖光四天王坂田金时。”年轻男子说道:“这是历史上著名的亡灵法师——吉尔斯·德·莱斯的头颅,佩戴在头上,可以让我的灵魂保持稳定,也可以让我的精神力更强大。”
“吉尔斯·德·莱斯!”莫德雷德大吃一惊,说道:“那可是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兰西元帅,是圣女贞德麾下最著名的将领。这样的人物,他的头颅,怎么会变成你的面具的!”
“从1427到1435年年间,也就是不列颠和法兰西的百年战争期间,吉尔斯曾担任陆军高级指挥官,参与并指挥对英军的作战,在这期间,他被任命为法国元帅。在1428年的奥尔良战役,和第二年的卢瓦尔河谷扫荡战中均有出色表现。曾参加过法国国王查理七世在兰斯的加冕礼。巴黎受围攻时,他与贞德并肩作战,贞德被英军烧死后的第二年,他击败贝德福德公爵,这一战充分展示了他的军事才华。直到1435年才彻底引退。贞德被俘以后,他退隐于马什库勒和蒂福日的领地埋头研究炼金术。他希望借血来发现点金术的秘密,大约把300名以上的儿童折磨致死,后亦因此被施以火刑。他也是西方童话传说中的反派角色“蓝胡子”的现实原型之一。”年轻男子说道:“他在亡灵法术上的天赋和造诣,远比他在行军打仗上更强,也正因为他强大的精神力,才使得他在被火刑烧成灰烬后,人们从骨灰堆中,找到了他完整的头骨,这就是强大的精神力量。不过,这似乎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
“见鬼,我有好多事情想要问。”风十郎说道:“面具的事情暂且不说,你这个泛蓝的黑色皮肤,还有那个骨头一样的左手,还有你的外貌年龄,我都忍不住想要问。”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们一个一个来好了。”年轻男子说道:“先说我的皮肤好了。这不是我原本的肤色,我的身体是正儿八经的西洲男性白人的身体,原本的肤色是白色的。不过因为我多年来修炼亡灵法术,灵魂变得无比强大,灵魂的颜色浸染到了皮肤中,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我靠!”风十郎差点拔刀,怒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他说的或许是真的。”达斯插话道:“根据传说,一些强大的亡灵法师,他们被执行火刑前,人们脱下他们的长袍,看到的就是灰蓝色活着暗蓝色的皮肤,长期修炼亡灵法术,确实会让皮肤的颜色发生改变。只是这样一惊彻底变成黑色的情形,我从来没见到过记载。”
“那是因为记载中,没有我这么强大的灵魂。”年轻男子这时候还不忘了啰嗦两句。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这个骨头一样的左手又是怎么回事?”风十郎问道。实在是这人的手很有些诡异,风十郎忍不住就问了。
“哼哼,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亡者的手罢了。作为一个沟通生死的专家,我的身上有点亡者的部位,应该不奇怪吧?”年轻男子说道:“只不过,这只手不是修炼出来的,也不是通过什么嫁接的方式移植上来的。这只手,是用炼金术,将原本的手和另一只骨手炼化到一起后得来的。所以它既是我的手,可以随意的控制,同时也是一只骷髅手,就那么简单。”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风十郎说道:“据说,你比上任凛华宗宗主的年纪都要大,可你为什么是这样一副样子?我可不知道,西洲的亡灵法师,有青春永驻的法门。”
“嗯,让我想想,这家伙的话,到今年,应该有八百多岁了。别说是比上任宗主了,比上上任宗主都要大一些呢。”年轻男子说道。
“八百多岁?这家伙?”黄判很敏锐地抓到了关键词:“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这个亡灵法师本人!王洁罡和萧寒英见到的,并不是你!”
“呃,不不不,他们见到的就是我,一直都是我,只不过如你所说,我并不是这个亡灵法师本人。”年轻男子站起身,微微鞠躬,说道:“说了那么久的话,我都还没有自我介绍过。现在,就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看到众人都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年轻男子这才说道:“在下是最后一任伏都教的冥界掌控者,也就是所谓的死神——邦桑迪。”
“死神!”众人大惊,死神是个什么概念,在场诸人没一个不知道的。
“伏都教?这样的教派怎么会和西洲的亡灵法师有关系。”唯独达斯好奇了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几百年前,这具躯体原属的亡灵法师,在钻研亡灵法术的时候,认为伏都教中的某些法术,对他的修炼更有帮助,更可能让他获得永生。于是,他就以亡灵法师的身份,向伏都教的死神,发起了召唤。”邦桑迪说道:“而很有意思的是,他确实有天赋,至少,我当时听到了他的召唤,并且,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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