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未雨绸缪
周家。
晨跑、洗漱完的周放，又敷衍了事地来个一份番茄汁意面当早餐。
以周方文之名重新出道，新歌《稻香》在TT音乐意料之外地一夜蹿红，这让周放很诧异。
在周放的计划里，《稻香》通过网络营销，能为他迎来‘第一桶金’并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本应慢慢发酵然后爆发的《稻香》在‘仇人’的助攻下，竟一夜爆红了。
是的，罗佳曾言，那个在网络上扬言，摇滚乐没落都败周放所赐的家伙，便是昨夜帮着他周放推歌的那个金牌曲评人——陈少凡！
不是冤家不聚头，对此，周放只能报以嘲笑摇头。若日后让陈少凡知道，周方文便是周放，不知他会有何感想？
一时心血来潮的周放心忖：今天要不上传一首摇滚歌，让那陈少凡来品评一下。
当然，周放这个打脸的恶趣味，注定要胎死腹中。前身这具身体，经半年的荒废及酒精的荼毒，嗓子早已不具备飙高音的资本。所以，周放若想要再唱摇滚歌，嗓子至少也得温养个一年半载。
现在，周放却在思忖着另一件事情——《稻香》的一夜爆红，这事在他看来，是利弊参半的。
一个没有后台的新人骤然上位，必定会触及到某些人的既得利益。从而，可以预见，恐一些不见得光的麻烦，风雨欲来。
就在此时，周放的手机响了。
周放拿起手机一看，是陈有成，接通。
“周先生，早！”陈有成语气略显激动。
“早，有什么事吗？”周放语气平淡。
“......”周放的平淡，让陈有成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从而让他迟疑、调整了一下，才说道：“是这样的周先生，你的歌曲《稻香》上线一天，现在试听量已将近四百万次，很受平台听众追捧。”
“所以，这次通话，我想与你商量三件事情。”
“你说，我听着。”
“第一件事，我先要跟周先生你道歉。因为我在公司的人微言轻，没能帮你要到推广位，这是我的失诺。不过我有尽力补救的，只是未经你授权，就贸然找关系在五家电台帮你做推广，虽迫不得已，但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当然，那五家电台的歌曲授权费，我也会连同你下个月的歌曲分成，按行价一并汇入到你的卡号，这你可以放心。”
周放闻言，笑了。
“陈先生，据我所知，似《稻香》这般红火的歌曲，其电台的播放授权费可不低，你这还一次五家，以沪市现时人均月薪一万的工资——”
“这个周先生你可以放心，你的歌曲卖得好我是有提成的，虽不多，但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陈有成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情，完无意外，就是合同分成比例咯。”周放似未卜先知，门清地笑道。
“这个......”陈有成见心思被说破，语气略显尴尬，迟疑地问道：“那，周先生的意思是？”
“就按七天，五百万试听量的标准吧。”
陈有成闻言一喜，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好说话，通话前，他为此可真踌躇了许久的。
然而，让陈有成更为惊喜的话还在后头，只闻周放继而说道：“还有，那五家电台的授权费就免了吧。”
“不说我当初识人不明，让你来当我的专属审核；就说你为了帮我推广歌曲所搭进去的人情，这笔授权费我就不好意思跟你要。”
周放虽这么说，但陈有成还是按耐不住地给周放发了好人卡，忙不迭道：“谢谢，谢谢你周先生。”
“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大方，互惠互利罢了。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专属审核，来日方长，日后要你帮衬的地方多着呢。”
周放把话说到这份上，陈有成也不好再矫情，继而允诺道：“好的，周先生请放心。”
“那说说吧，你找我的第三件事情。”周放道。
“哦，其实这第三件事情可有可无。”
似解决了前两件事情，让陈有成一直悬着的心一松。此时语气也变得随意，似朋友间闲聊，问道：“现在《稻香》不是正当红嘛，我想，若周先生你还有未发表的歌曲，正好可以借着这股‘东风’一起推广，推广。”
“歌我有，但《稻香》蹿红得太快，恐麻烦难免，所以我觉得，这事急不得。”
此话说完，周放还不忘交代了陈有成，说道：“在外头，我的电话只有你知道，所以往后若有人问起——”
“周先生放心。”陈有成忙不迭抢过话，应允道：“若有人问起，我定会保守如瓶，事后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
“行，先谢了。”周放闻言一笑，继而又道：“不过稳妥起见，你来燕京找我签合同，最好约在外头，这样也能以防万一。”
“好的，周先生，再联系。”
“再见。”
与陈有成结束了通话，周放又打电话跟表弟甄崇明说了一下情况，让其在与陈有成签约时防着点。
“哥，这你放心。”甄崇明忙不迭拍胸脯保证。
就他那混不吝的语气，周放能放心才怪。
“反正到时有不明白的，你就给我打电话。”事前周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这般交代着。
“还有，你那些网红朋友的推广费先前谈的多少？你先帮我垫着，等歌曲分成下来，我再还你。”
“哥，你这寒碜我呢。”甄崇明闻言，不乐意了，道：“你那歌现在有多火知道么，谈什么推广费，只要你授权让他们能免费翻唱你的歌，那涨粉速度，他们还巴不得天天帮着你推广呢。”
这可真不能怪周放，毕竟有着前世的一些惯性思维在，一时半会儿还真没能适应这个世界，处处讲知识产权的法规。
“行，就照你说的。”
《稻香》能一夜蹿红，少不了他们的卖力推广，既然先前陈有成那五家帮忙推广的电台都免了，周放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通过这次推广歌曲，效果你也看到了。跟这些人处好关系，日后若能全招进公司，组建一个网络营销部门，那就再好不过了。”
“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论交际能力，他甄崇明还真没吝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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