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集市（四）
“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和他交易呢”
男人看着手中已经有些破败的花随意的说着。
“那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王凯抱着木偶娃娃撇着嘴嘟嘟囔囔。“饬”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可从老板的态度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王凯不想和那种人打交道，就擅作主张和男人做了交易。
老板虽然不高兴，可男人拿出的一朵五色绢花彻底得堵住了老板的怨气。想必那也一定是一个非常棒的载体。
“....呵呵，这么说行师的坏话，小心以后找他做东西给你做手脚啊”
男人听到王凯直肠子的抱怨，低声呵笑了两声。
“行师？”
一个新名词又引起了几个人的兴趣。
“嗯....就是造型师，像是熟知人形师，木偶师，雕刻师，皮形匠都属于这一派的分支，顶级的形师直接可以利用灵质制形”
男人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摸索着下巴，找了一个尽可能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释了形师。
“那巫毒娃娃什么也都是出自这些人的手了？”
“嗯，没错，顺便一提，你手里的这个就是巫毒娃娃的一种，而且是很高级的哦~”
男人指着王凯抱在怀里的那个丑到极点的木偶娃娃说着。
“哎？！！”
王凯愣住了，他只是看上了这个木偶娃娃的做工而已，虽然这娃娃长得就像是个诅咒娃娃。
“....你不会就是看上这娃娃的丑了吧”
王凯的反应让高扬忍不住的怼了一句，这家伙的嗜好一向有点令人无法理解，可他该不会就是因为这娃娃的丑才非要买它的吧。
“可...可诅咒娃娃什么的不是都需要灌注力量才行的么”
王凯这没想着可以买个诅咒娃娃，他就单纯的想买这个娃娃。
“力量够强的咒术师确实可以再任何物体上灌注力量用于施咒，但即使如此一个优秀的媒介也是这些咒术师的必需品”
“为什么？”
“...呵呵，你们不知道诅咒是会被反噬的么？”
男人被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问给逗乐了。右手覆盖在薄唇上也没能捂住那带着颤意的轻笑。四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男人笑的花枝乱颤，最令他们无语的是这画面还该死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笑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笑够的男人，喘了口气才继续说着：
“一个优秀的媒介不但可以吸收诅咒的反噬，还可以自动对一些连带性目标进行连锁诅咒，同时还可以在咒术师无暇顾及的时候自己做点什么，这个娃娃很厉害，它上面附着的灵质足以令它在咒术师死亡之后继续忠实的执行着诅咒”
“也就是说，这个娃娃本身的力量够强的话，不管使用者有没有力量都可以用它诅咒？？”
几个人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娃娃就是那种小白也能用来诅咒的东西。
“没错，但是毫无力量的人是不能完全驾驭它的，我不是说了么诅咒是双向的利刃”
男人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忠告又有点像是警告。
“....你想用它诅咒谁？”
高扬看着被王凯死死抱在怀里的木偶娃娃，斜着眼睛问道。
“鬼扯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娃娃做工超赞，造型也挺可爱的才想买的”
王凯回怼了一句。
“....你这家伙的眼睛绝对被蛤蟆屎给糊了.......”
高扬不想继续搭理这个审美异常的游戏宅男了。
“.....是挺可爱的啊....造型这么别致....”
王凯想要反驳的话，在看到其他几个人近乎于关爱弱智的眼神后，只能换成了不甘心得嘟囔声，又换来三双怒瞪的视线。
“我有点好奇，你们几个新手是怎么会来这里的？”
男人看着四个闹腾的人，好奇的问着。
“我们是在做任务的时候被卷进来的”
一种说法重复了太多遍就连自己都信了，被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把设定好的原因说了出来。
“进来之后碰见流洲了？”
四个一无所知的人手里居然会有流洲的泉水，这种完全碰运气的解说才是最能令人信服的吧。
“嗯，后来碰见个女巫，她带我们来这里的”
“哦...这样啊，可是你们要是从这个城里回去现世的话，只会出现在雅典一带，你们打算怎么回中国？？”
男人随口的一句话，又让四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里的风格这么欧化，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
看着四张懵逼的面孔，男人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种城还有地域分？”
“当然有了，‘城’是建立在这片世界和现实交接裂缝处地，这个世界和现实之间的裂缝不计其数，有些裂缝比较固定，人们发现后就占据这片地区慢慢的就形成了‘城’，这个过程一直伴随着文明的发展，也因此可以通过‘城’的风格判断出这座城对应的现实世界所在地”
男人笑了一下，并没有因为四个人的无知而漏出歧视的态度，反而耐心的解说着。
几个人轮番的询问着自己感兴趣的问题，男人也好脾气的耐心解释。几个人就这么在刚刚开始的集市上四处逛着。
对于几个到现在都看不到标签的家伙，男人教会了他们一种简易查看方式。用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闭合的环，然后将装着流洲的泉水瓶口打开放到后面，当一些水汽上升起来到可以看到一些纤薄的雾时，通过环指再看就可以看见一些原本看不见的东西。
“流洲的水富含大量纯粹的灵质，如果你们能灵活操控灵质也可以直接用灵质成膜，不过到你们可以自由操控灵质的时候，也就用不着这个方法了”
男人笑着说道。
一个好建议，引得四个人争先恐后的去试验，现实却给了他们狠狠的一巴掌。
看确实是可以看到了，但是，除却不知是因为水汽不稳定的元，还是因为这些灵质形成的东西本身就是这样的模糊和不稳定的状态，就是那些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就让几个人感觉自己像白上了几年学的文盲。
看着站在一旁和卖家和和气气讨价还价的男人，几个人硬是把到了嘴边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那是什么？”
王凯注意到街角的一家店铺格外的热闹，好奇心唆使着几个人有跟随“人流”一同前往。
“别去，那里没有你们要买的东西”
男人注意到几个人的动作，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出声阻止。
“为什么那么肯定？”
王凯不高兴的反问着。这男人带着命令口气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那里是卖一些在现世中不太合适交易的东西的地方”
男人并没有介意王凯有些冲的口气，耐心的解释着。
“....这样没关系么？法律不管么”
“现世的法律管不到这里，只要不会危害到平衡，城主们也不会插手”
“桀桀桀，小哥真不但人美还很温柔啊，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这几个小鬼那里卖的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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