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五姓七望
正堂中,气氛很是沉闷。
良久,首位的王氏家主才缓缓开口。“都说说看吧!”
王氏家主,名叫王秋阳,是王家的嫡系一脉的长房,二十岁便继任家主,然后至今二十余年,通过强横的手腕,不但上下臣服,更是在隋末动荡之中,纵横捭阖,让王家不但没有丝毫损失,反而大发战争财,并眼光精准的选择了李渊,获得了从龙之功,使得太原王氏势头大盛,一举成为五姓七望之首,如果不是陇西李氏地位特殊,王氏早就强势上位了!
王秋阳说完,博陵崔氏家主崔原便接着说道:“此事是周家三子出手的,便让周家长子先说说看吧。,明才,你说说吧!”
周明才,周家长子,三十余岁,现在是崔家的座上宾。而周家,便是崔家的姻亲家族,两家族之间向来关系密切。所以,周明德才有机会负责此事。究其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周家三杰,都是周家的旁系,是庶出,虽然周家三杰声名显赫,但庶出就是庶出,也就是崔家家主眼光犀利,认准了周家三杰的能力,才为周家老三争取了这次任务。也是为了给周家三杰以此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这次成功了,那崔原便有借口让周家三杰所在的旁系成为周家嫡系,这样,也就可以让崔、周两家地位更牢固,合作更密切。
事实上,实先谁都没想到此次事情会出这么大的事。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一百个黑卫,就算当初去长安刺杀杜如晦,也只出动了五十人,如果那次老杜真的在马车里,那黑卫肯定能得手,老杜不死也要重伤。
这次,只是一个防守积极松弛的杜家庄,但为了让周家老三一战成名,确保万无一失,崔家主大方的直接给了一百黑卫,这一百黑卫,有五十是其余六家的平分的,而另外五十,则是崔家主亲自挑选的。
也导致了这次崔家损失最为惨重,家族中的黑卫甚至已经不足一百人。
崔家愤怒是真的,但理智也是有的。谁都没想到,杜构一个玩闹性质的兽营,居然会那般的恐怖。这次的事,纵使周明德难逃罪责,但黑卫的攻击也是做不得假的,双方都是公平作战,甚至还是黑卫偷袭在先,所以,周明德命令是没错的,黑卫的输,完全是低估了对手,实力不如人。
因此,崔原纵然心疼黑卫,却也没怪罪崔家剩余的老大和老二,甚至还趁这个机会给崔明才一个解释的机会,希望可以让众世家平息对周家的怒火。
周明才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哀痛和仇恨,努力的让自己心态放平衡,沉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步一步走到正堂正中央,先是对七大家主挨个行了一礼,然后又对所有人行了一礼,之后才站立,缓缓开口。
“诸位叔伯,晚辈周明才失礼了。”
其他家主看向周明才,目光复杂,有惋惜,有鄙视、有幸灾乐祸、有不屑一顾。
但是却没人出口呵斥,毕竟崔家家主亲自开口,周明才的礼数也做到位了,不会有人蠢到无故惹怒崔家主。
周明才又对众人行了一礼,然后才出口道:“这次的事,舍弟需要付主要的责任,这一点无可否认,我周家也不会否认,该打该罚,任凭诸位叔伯处治,我周家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当然,晚辈所说,只代表我父周道一脉。”
其余家主神色莫名,七大家主却是缓缓点头,不管如何,周明才的态度很好。这一点很重要,世家之中,不怕损失,世家的根基深厚,些许动荡没有人会歇斯底里的斤斤计较。但是不怕损失是一回事,态度又是一回事。如果刚才周明才有丝毫的狡辩,那七大家主绝不会轻饶周家周道一脉。没别的,只因为脸面,七大家族的统治地位不容挑衅,错了,就要被罚。
周明才干脆的认错,让一众家主脸色缓和了不少。
王秋阳似乎对周明才很是欣赏,微微一笑,示意周明才继续。
周明才躬了躬身,接着道:“周加错,我们认!我们周家周道一脉本是庶出,论身份,晚辈本不应该多言,但这次的事毕竟是舍弟负责,现在出了事,晚辈理应当给众位叔伯一个解释,当然,这只是晚辈的妄言,如有不妥之处,还请众位叔伯见谅!”
“周家小子,有话就说,恁地不痛快!”
说话的是范阳卢氏家主卢铜。卢家向来低调,在七家之中,想来是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连名声都逊色于其他六家,但范阳卢氏却是稳坐五姓七望世家,而且还不是排名最后的,可见范阳卢氏的底蕴之强。
范阳卢氏当代家主,是出了名的滚刀肉,性格向来乖张,行事肆无忌惮,但却异常的低调,虽然每次出现都会让人头痛,但是平常的时候绝不会主动惹事。
但没有任何家族愿意招惹这位滚刀肉,因为一旦你惹怒了卢家家主,那卢家肯定会全族出力,不死不休!
这就是滚刀肉家族的卢家!
周明才对卢家家中也是早有了解,所以,对卢家家主的话没有丝毫的不满。
“是,晚辈想说的是,这次的事情,里面有太多的巧合和意外,也有太多的咱们所不了解的机密,晚辈觉得,这次的事情,损失倒是其次,而对杜家的了解,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次,不用别人催促,周明才自己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这一次的事,咱们忽略了很多事情,例如兽营是如何训练的,造纸术是如何出现的,杜构的背后是否有人相助,杜如晦的病情是否已经痊愈,杜构是否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他到杜家庄,是否真的只是为了造纸术,杜构对咱们到底是何等态度等等。”
周明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让众位家主不由得都收敛了心神,重视了起来。他们不得不承认,之前,他们确实小瞧了杜家,也小瞧了杜构。一百个黑卫的损失,足以让他们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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