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准备
第二天，纽约曼哈顿区警察局总部，一身便服的乔治带着穿着一套看上去相当不起眼的衣服的彼得走进了警察局的大门。他们绕开了那正在排队的人群，走向了员工出入的小门。乔用自己的卡在门旁的辨识器上刷了一下，那小门就在他们的面前打开了。
“这位先生，这里并不允许游客的...哦，史黛西队长好。”一名站在一旁的年轻警员立马上来阻拦乔治和彼得，但是当他认出了乔治的身份之后，他的态度立马转了一个弯。他瞄了一眼彼得，眼中还有些疑惑。“这位是...？”
“我女儿的男朋友，所以别给他太好的脸色。”乔治跟那警员打了个招呼，顺便解答了他的疑问。“今天叫他过来帮我把我桌上的那个加湿器和那十来本书给带回去。有个苦力不用白不用。放心，他只是在这里等等，我不会带他进去的。”
“哦...”尽管从原则上其实已经属于‘放逐’状态中的乔治也是不能随便进来的，不过现在乔治毕竟名头上只是带薪休假，这位警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作没看到。毕竟乔治最近在仕途上的一系列事情也实在是太倒霉了，没有谁想现在触他的眉头。
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乔治又遭遇了其他的几波人，但是他们都是毫不例外地放行了。乔治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面，趁着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他立马就将自己的屏幕和音像给关上，防止这个开机声引起他人的主意。
装作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的样子，乔治不动声色地在自己的电脑上输入了自己的用户名和密码，登录入了警方的资料库。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将一个U盘插入了电脑的槽口。
在等了三四秒钟之后，他按下了回车键。仿佛心中终于放下一块大石，乔治吐了一口气，开始正式清理自己的这个办公隔间了起来。在忙碌了十几分钟之后，他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装进了一个大号的纸箱里，并且将那枚U盘给拔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在出去的路上，乔治再次和其他的几个熟悉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在大厅的门口，乔治看到了那正在玩着手机的彼得，顺手就将将手中的大箱子塞给了他。
“帮我拿着，我知道你这小子壮得很。”
“东西全部弄好了么？”彼得轻松地将这个箱子接了过来，他翘了一下眉头，这里面的东西比他想象中要轻上不少。
“全部弄好了，话说你真的没有在那个程序里面添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彼得立马叫屈了起来。“我只是编辑了一个自动搜索和保存资料的执行程序而已，你自己都检查过好几次了。如果你真的愿意让我直接植入一个远程操控的木马，我会需要花上三个多小时时间仅仅做出一个呆板无比的高级按键精灵？”
“总觉得检查个四五次对你这小子来说根本不够。”乔治摇了摇头，他对彼得的信任程度明显非常的低。“如果你是在借我的手去完成一些事情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大叔你对我也太不放心了吧...”彼得稍微有点无语，尽管经过最近的几次谈话之后总算是把乔治从敌对阵营给拉到中立了，但是乔治对彼得却一直都是这种冰冷冷的态度。不管彼得提出什么意见，乔治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怀疑他的动机的人。
“那是有必要的。”乔治斩铁截钉地说道。“也许格雯认为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还没做出我的决定。”
听到乔治的这话，彼得缩了缩自己的脑袋。今天的这事他的确还是有点心虚的。尽管乔治做了多层检查，彼得还是成功地在那个U盘上装上了一些自己的小东西。现在可能没啥用，但是日后如果他再次需要用到警方的资料和信息的话，这个后门毫无疑问会省下他的许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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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GB大小的U盘上已经被近万个档案资料给填满了，由于这里面有不少的是属于要保密的文件，乔治决定将整理文件这件事情自己处理。
“说真的，你自己都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了，为啥还在这种小细节上纠结这么久？”彼得看着乔治以着龟爬一般的速度将有用的信息从那些杂乱而庞大的资料库里面挑选出来，稍微有点等不住了。“让我来弄吧，二十分钟包你搞定。”
“给我滚远点，格雯不是让你帮忙准备食材么？现在就去做去。”乔治一眼就将在他后面看上去闲得发慌，但是其实是在偷窥他屏幕上资料的彼得给瞪了回去。“我好歹还是人民警察，这些资料落在了你这种小毛贼的手里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
“话说我之前说的这么多话不已经被证实了吗？”彼得开始叫屈了起来。“而且你那个老同事不也和我做的事情一模一样吗？为啥你不去把他给抓起来？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你和达蒙？开玩笑。”乔治从鼻子里面笑了出来。“他在黑帮的报复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他是为了复仇才做出那一系列事情的。你呢？你仅仅是为了兴趣就去做这些暴力行为，你这家伙是真的坏到骨头里面去了。”
彼得没有接过乔治的话茬。他现在也发觉了，今天的老丈人心情似乎不佳。如果真的让对方话唠模式开启，自己还不知道会被数落成什么样子。
而这次的资料整理花了乔治足足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而期间彼得也提出了不少其他的信息筛选方法的意见。虽然乔治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彼得大多数的意见都被他采纳了。
“我的老天，这些档案如果联系到一起来看，真的有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乔治发出了自己的感叹。基尔格雷夫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超过九十个案件都有可能和他有一定的联系。
失踪之后又被找到的少女，大量的金额被他人轻而易举的诈骗，这些案件大部分都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而变成了无头案，而那些受害者的一些关于基尔格雷夫的能力的一些描述都被当成了受害者因为心理创伤所创造出来的虚假记忆。毕竟，即使在变种人横行的那个时代，拥有控制他人心智能力的人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仅仅存在于虚幻之中。
“基尔格雷夫似乎很少会做出灭口的这种行为，而他也没有采取多少隐藏自己的措施。他要么十分确信他人不会相信那些受害者的话，要么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能力和恶迹的暴露。”彼得若有所思地说道。“当然，按照他的能力，就算有人追查他也没用。除非直接用阻击枪直接弄死他，否则大多数的常规手段对他都没什么用。”
“不许用阻击枪，杀人是绝对禁止的。”乔治再次提醒了彼得他们之前的约定。“就算这个人渣的确是十恶不赦，那也不应该由我们来制裁他。我们要将他送到法庭上。”
“所以说你要我们不但不能下杀手，并且要在限制他的能力的情况下将他交给警察，最后还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还要让所有的人相信他的确有心灵控制的能力？”彼得稍微有些抓狂，用着一种被玩坏了的表情盯着乔治。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的确要这么做。”乔治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救出你的朋友，次要目标是保证基尔格雷夫无法伤害更多的人。”
“干掉他，一了百了。”彼得很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你的同事也是这么想的。”
“不好意思，现在做主的是我。”乔治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这句话，而彼得也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而就在这时，乔治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少许。
“找到他们最后的落脚处了。”乔治将彼得拉到了屏幕之前。“仅仅是十一天前的一个报案，一个失踪的女大学生，她的信用卡在过去的三个星期之内几乎都被刷爆了。”
“最后一次消费记录是前天。”他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打开了另外的一个搜索列表。“凯悦集团，这是一家宾馆。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他们现在还在那。”
“好了。”彼得跳了起来，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现在我们知道了地点，可以开始计划我们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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