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矮人族的真相
第八十一章 矮人族的真相
啪——
话音才落，还不等矮人族战反应过来，常青飞起一脚，直接将他掀翻在地，顺势跨坐在矮人族长身上，拎起右拳，冲着他的脸便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
常青拳拳到肉，每一下都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随着拳拳刀肉的声音一同而来的，还有常青低沉的问话声：“解药在哪！”
很快，矮人族长满脸鲜血，眼下、嘴角、鼻尖都挂着血红，看上去十分骇人。
即便如此，他非但没丝毫让步，脸上的笑容反而越来越深，嘴里还发出干裂的呵呵声。
“常青。”谢元灼拦下常青，微眯眼，凝着矮人族长，幽幽道，“松开他。
常青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冲着矮人族长的脸狠呸一口，整理衣袖退回旁边。
矮人族长没起身，瘫软地呈现大字形躺在地上，气息浓重、低沉。
“辛族长。”
听到谢元灼对自己的称呼，矮人族长双臂向后一滑，强撑着坐起身，眉角略挑，打量谢元灼，有些不可思议地追问：“你……你叫我什么？”
“辛云来。”谢元灼走上前，伸手抓住辛云来的胳膊，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辛云来满脸是血，脸上还有一圈鲜明的拳印，双眼狐疑地盯着谢元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雪山里的矮人族，每过几年会出现一个正常身高的人，那人会被矮人族奉为族长。”
谢元灼没有回答辛云来的话，而是慢条斯理地说起他对矮人族的了解。
“你是矮人族第十任族长，原本也是矮人族的大户辛家的独子。”
“你当上族长不久，你父亲不知为何过世了，自那以后，你就带着族人隐秘在大山之中，再也没有出来过。”
说罢，谢元灼扭头扬起眉角，饶有兴致地看向辛云来：“我说得都对吗？”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辛云来嘴角噙起抹淡然的弧度，看似在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没想到胡人将天守关围得铁桶一样，你还有心思去调查我的身份。”
谢元灼轻耸肩膀，嘴角微撇，算是接受了辛云来的赞赏：“你费尽心思接近苏皖达实，又利用他接近我，想让我把姜姑娘引荐给你，就是为了要给姜姑娘下蛊毒？”
辛云来的目光略沉，眼皮轻垂，睫毛闪烁几下，似乎在回答谢元灼的话，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我要她死。”
便是已经了解过辛云来的过来，听到他这话的一瞬，谢元灼还是露出错愕之色：“为什么？”
辛云来做了个深长的呼吸，再度看向谢元灼的时候，已是满眼赤红，嘴角噙着的笑更显怪异。
“你既然已经了解过我的过往，怎么没打听打听我矮人一族究竟为何常年隐居深山？”
这谢元灼倒是没有注意到。
世界之大，总有那么一两个民族宁可隐居在深山中，也不想落入凡尘，他只以为这是矮人族的传统。
“都是因为她。”
辛云来咬牙切齿，几乎每个字都是从嗓子里硬生生蹦出来的。
“你胡说！”不等辛云来说完，常青抢先否认，“姜姑娘压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以前甚至不知道你们矮人族的存在。你们常年隐居深山，和她有什么关系？”
辛云来冷哼：“她的确不知道矮人族的存在，可是矮人族全族上下的使命守护她这样的时光穿行者。”
“很多年前，天下大涝，洪水淹没了很多地方，当时也有一位时光穿行者从原本的世界来到这里，和她做了一样的事情。”
“他利用他们那个世界的东西，解救了这个世界的难民。他离开之前，为了能保证后续还有时光穿行者能在这个世界遭到劫难的时候出现，便将守护时光隧道的任务交给了我们矮人一族。”
“为了守护时光隧道，守护这个秘密，我们矮人一族只能潜入深山，从此与世隔绝，过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日子，就是为了休养生息，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以保证到了世界遭难之际，我们有足够的有生力量，可以保证时光隧道的开启。”
原来，那玉瓶并非是突然可以连通古今，而是因为时光隧道的存在。
无论怎么听，矮人一族为了能够守护世界，选择退入深山，实在是件极其了不得的事情，该是被世人敬仰。
可是，辛云来却说得咬牙切齿，痛彻心扉，似乎根本不愿意做这件事。
常青好奇：“既如此，你为何要杀姜姑娘？她是你所谓的时光穿行者，你不是应该保护她才对嘛？”
“保护？”辛云来冷笑，眉宇之中杀气更浓，“我们矮人一族全都没/入深山，就为了等待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出现一位的救世主。”
“何况这位救世主做了菩萨，做了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最后感激她，跪拜她，但是留给我们矮人族的是什么？”
辛云来双瞳赫然圆睁，侧身指着厅外，怒斥：“因为常年躲在深山中，矮人族与世隔绝，即便是族内遇到大瘟疫也无法治疗。”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深山里常年积雪，导致冷气侵体，我们的族人很多都活不过五十岁。”
“这些都是我们在承受，可到头来接受赞颂的却只有那些时光穿行者。凭什么？”
辛云来说到动/情处，鼻尖酸涩，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的目光在常青和谢元灼身上来回游走一圈，垂下脑袋，满不在乎地耸动肩膀，悻悻然道：“总之，姜停鸢身上的蛊毒是我下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说罢，辛云来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厅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辛云来和他的族人所遭受的痛苦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也不是旁人能感同身受的。
谢元灼沉默了。
片刻后，他走上前，抬手轻按住辛云来的肩膀，手指轻拍几下，低声道：“对不住。”
似是没想到谢元灼会这么说，辛云来猛然睁眼，错愕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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